《救赎》4 高启盛×你
“如若不能陪你走向光明，那我就随你落入黑暗”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可能是因为昨晚一整夜的婉转缠绵，我的腰酸疼的厉害。
我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在房间四处搜寻高启盛的身影，厨房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哥，我们高家现在在京海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安欣查到了又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况且，昨晚是他们先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的，我只是废了他们的双手，还留了他们一条命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跟你商量。”
我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那几个人，我没打算多问，只是走过去抱着他的腰。
他的腰很细，但是腹部的肌肉线条在丝质睡衣下摸起来手感更明显。
“谢谢你，阿盛。”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阿盛，以前我都是喊他的全名。
我记得第一次他来我家给我补习的时候，妈妈让我喊他小盛哥哥或者是小盛老师，在我坚定的拒绝后，他说：叫我高启盛就行。
于是我就喊了他两年高启盛。
一直到他送我回家，我们两个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坐在他的车上，我闻着车上淡淡的烟味，想起了以前他身上的味道。
我猛的把头凑近他胸口，但是又恶作剧的把头往下移了一点：“嗯，很····”
我故意没有说出后边那个字。
正在开车的他在我猝不及防的动作下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压制住怒意吐出几个字：“北方，您疯了吗？大白天在马路上，你···”
我被他愤怒中夹杂的害羞逗笑，用鼻尖隔着他的衬衣沿着他的腹部蹭到他的胸口。
“我～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我在开车，不方便···”
“哈哈哈哈，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你身上很香。” 我正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尴尬的扯了扯领带，缓解着他心里躁动。
车子再次启动，电台里女主播撩人的声音响起。
“你的车里坐过其他女人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我心里窃喜，在他的家里我也没有看到有女人的痕迹，或许他没有带过女人回过家里，再或者说，他没有过女人。
电台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我在歌声里沉沉的睡去。
梦里是一艘破旧的渔船，他背对着我跪坐在渔船上，他的面前是一尊佛像。我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他的身影在渔船微弱跳动的烛光中渐渐隐入黑暗。 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像是梦里的人在呢喃自语，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是在一栋破旧的高楼，我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躺在地下的高启盛，他身下是一摊猩红的鲜血。
我努力想靠近，但是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无法向前。
再然后，开始下雨，雨水穿过他的身体将他身底下的猩红铺开，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冲到旁边的下水道，最后街道变的干净，没有他的尸体，也没有血迹，天空放晴。
只是空气中带着一丝腥味。
我在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高启盛在车外靠着车窗抽烟打着电话。
我下车跟他说着我做的梦，听完他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这种人可能真的不得好死。
那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像是解脱的笑，带着阴鸷和疯狂的笑。
我仔细打量着他，他的脸上没有当时怯生生的样子，现在的他眉目间尽是狠戾。
可是，对这种感觉我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我们两个可能都不得好死。”
我指了指眼前的房子，那里装着我这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和人。
“我到家了。”
“可能这里多了一个你不愿意见到的人。” 他冷笑着说到。
我不明不白他话里的意思， 也没有多问。跟他说过再见便向所谓的家里走去。
“北方，如果你需要我帮你，你就来找我。”
我走了很远，他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好”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我知道的事和后来我做的决定会让我们两个彻底的跌进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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